諸藤魅入

语c老咸鱼,辣鸡coser,图文双修级全能废。沉迷私设,接稿长期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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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群传[欲望&死亡合集]

*魔女群传
*自设自嗨产物

1〕
   我出生的时候,是一个冬日。
   瘟疫蔓延的恐慌和饥寒交迫的困窘游荡在狭小的贫困区内,昏暗不见天日。穷人身上散发出的是死的味道——无论多少岁,我都能闻得到,那种挣扎着想要活下去却被死亡逮捕的绝望。
   我不曾看见过那样的悲惨,因为那时我还是个婴儿。
   我来自那个黑暗的小街,连啼哭也会沾染那种灰蒙蒙的气息。可我早早地就忘了自己来自哪一块儿,连名字也无法真切的拥有时,我已经被我的父母带到了这里。
   过分瘦弱和营养不良的身躯让我如此猜测,我并非是显赫人家的女儿,也并非是因为战役而落寞的贵族,我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
   红灯区的老板娘最后还是买下了我,悉心照料。她最经常称赞的便是我金子般璀璨的双眼。
  “你有着阳光一样的眼睛。”
   所谓的光明,在教会的庇护下还会存在多久?不知道,因为那从不属于我们。
   那是我所听见的最多的称赞,或许也正是这样的阴暗之下才显得这双眼睛弥足珍贵。
   随后,空荡荡的童年被繁杂的课程填塞,严苛的礼仪随着身上的疼痛刻入骨髓。
   穿着媚俗的裙装露出香艳丰满的胸脯,廉价香水的味道和劣等烟草裹在一起呛鼻异常——搔首弄姿的女人们争相拉拢着来玩的客人,用火热的肉体贴上各色的顾客,痛饮掺了水的烈酒随后开始一次彻夜狂欢,仅仅是为了赚足费用向男人展开双腿。
   我那时想,那一定会是我日后的人生。
   在魔族的压迫之下,战战兢兢地活着,谨小慎微。战乱迟早都会把我们带走,带去死亡之间。
   那可真可怕!但谁还有选择呢?
  堕落,被欲望填满这就是这里的生活。 ——我只为了取悦他人而存在,无论是肉欲还是调情,一并接受。但最让我庆幸的是…我的美貌俨然是我的父母赠与的最棒的礼物,它让我屹立不倒,也让我没有在过早的时刻如同那些可怜的姐妹一样随随便便地被丢入黑暗的房间内粗暴地被夺去贞操。
    ……不,还是有的。
    神经的鼓噪之间我的餐刀也在瞬间割向了第一个客人的喉咙,毫不犹豫。
    他咒骂着我,毒辣的词汇层出不穷。
    血在指尖蔓延的时候,我挨了重重的一个耳光。沉重的力道打得我混沌不堪,又格外清醒起来……滴落的血水黏在我的裙边上,我才知道我还有那么多的东西可以去恨。
    很痛,真的很痛…我不太记得那些处罚是什么,但我是快活的。
    理所当然的,我收到了严厉的惩处,但也收获了另外的用途——成为名利场上的交际花,这明显更让我觉得快乐。
    自此,他们私底下称呼我的方式更像是称呼某种危险的魔物。但我很清楚,我并不是所谓的魔族后裔——在成为“魔女”之前,我甚至连魔法都不知道为何物。
    我爱我的容貌,它看起来娇艳而灼热,像是一捧红色的玫瑰——无论放在何处都显得如此美好,但是又如此危险——尖锐的刺威胁着采花贼的手指也强迫老板娘对我的多加“看护”。
   我不记得我的父母是谁,或许只是那条阴暗小街上的两条卑贱的性命为了求取温饱把我贩卖给了这个地方——我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又或者已经死了。为了换取一顿饱饭,或是能够活上几天的钱币…战争追逐着他们,逼迫他们做出选择。——他们舍弃了我,或许更是给了我另一个选择。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能够有机会发觉到我的天分——窥视人心的本能。
    他们的眼睛里总是带着浓厚的欲望,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让我敏锐的察觉到。
    委托者将大把的金钱交诸我的手中,背叛和离间的戏码也像是歌舞剧那样频繁而精彩。穿着华贵的礼服,吮饮高级香槟于舞会之中引诱目标作为我的“情人”,那就是我的工作。
     用我的双眼俘获他人,用娇柔的身躯捆住他们的神志,一丝一毫的消息都放入囊中。
     我吻过商人沾满金子味道的双唇,挽过充斥古龙香水味儿的富人的臂膀,与沾满戾气的军官共舞——成堆的礼物填满了我空虚寂寞的时光,拜金的魅力诱惑着我靠近一个又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那是游戏,亦是命运。我像是一个媚俗的女人一样显得简单而魅力四射,用热辣的小性子和温柔的勾引为我的情报放下鱼钩。
   我不知道我的名字叫什么,他们实在太多了。因为我只需要在舞池之间用光鲜亮丽的装扮和得体的优雅吸引眼球,名字本来就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就像是身份一样,根据需要也可以杜撰或是捏造。
   在千差万别的名字里我最喜欢的,却是我因为间谍罪入驻实验室的时候被冠上的称呼。
   ——莉莉丝。

2〕
    我是在一场舞会后被秘密逮捕的,因为泄密和间谍罪锒铛入狱。——间谍罪?我这才恍然大悟我的荣华富贵源自何处。其实是早就知道的,所谓的出人头地的机会不过是一场赌博。——很显然我输得相当可怜。
   就在我进入拷问室之前,我看见了三五成群的教徒向我走来。他们的脸被遮住,几乎看不见五官。从传入耳朵的微弱的声音里我倒是认出了不少的“老熟人”,这就是一场骗局,一场毫不自知的骗局。
   憎恶驻满了我的内心,可我别无选择。
   不过很快,我就明白过来这场闹剧的背后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惊人阴谋。——比起我所想的,恐怕要可怕上无数倍。
   “就是她?”
   “是的,先生。我想这样优秀的素体应该能派上大用处。”
   “别急着高兴,若是没有适应性这个小美人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同,但作为战争的牺牲品好像看起来更加了光荣了一些。其实只是别无选择的安慰话,哪怕是最后带着这种憎恶死去又有谁会感谢这些人给予的“荣耀”?
   我们是实验体,为了人类的未来而产生的实验体。我们的大多数都来自重罪犯,无家可归者和被污染的战士——林林总总的人们,在血液的注入下变成狰狞的怪物,剂量在增加……魔血的负荷远远超出了人体。
    狭小的隔间和牢狱没有区别,而我们更像是某种被饲养着的恶犬,为了教会这个主人竞相奔走咬断魔族的脖子。充斥着哀嚎的房间从不短缺,每天能够看见的尽是不成人形的“同伴”被拖出这里。
   无情的淘汰的最后,我居然活了下来,成为了“魔女”们的其中之一。
    那股感觉,毕生难忘 。
   自从那暗红色的血液注入体内,我就开始沉迷在幻觉之间。滚烫的血液灼烧着身体,似乎有什么要从腹腔内喷涌而出…。我的脑子混乱不堪,像是无数的舞者在嘈杂的舞厅内跳着方块舞或是某种过分热情的舞蹈。杂乱无章的男声夹杂在里面,盘踞着我的双耳——那是我的客人们,无数的画面凝聚成他们的模样冲着我露出色情或贪婪的眼神。
    他们呼唤着我向我伸出手去,抓住我蠕动的身体撕裂成块……。我的头颅被他们不断地亲吻,从我的身体里涌出的却不是血液——那是成堆的金币从我的肢体内漏出来,砸落在地面上。
    我不记得那持续了多久,那股嘲讽异常的声音才终于从我虚脱的身体里散去。荒诞怪异的噩梦的结束带来的冷汗沾满了我的衣襟,我深刻感觉到了自己身体内的变化——唾液变得甘甜,就连情感也开始引向稀薄——甚至于从我的尾椎处真的生出了一根细尾,像是恶魔那样纤细却覆盖着细细的针状物。
    “看,她多成功!就连魅魔的尾巴也发育完好——我打赌,她一定是我们最美的完成品。”
    “没错,回路接入完好接下来就该给这个小美女换一双眼睛了。”
  “哦哦,那个…么?那和这枝小蔷薇花可真是天作之合,看看她,光是这样看着就让人着迷。”
   ——我的征途这才开始,我知道。
    魔血带来的幻视终于消退,随之而来的是重生肉体带来的能力把控,当然还有那双妖冶的双眼所带来的副作用。——那双血色的眼眸取自魅魔,闪烁着妩媚的神采彻底替代了那双纯净温暖的金色双眼。
   它能蛊惑所有人,但也折损着我的精神。
   “莉莉丝,喜欢么?”
   “很快,你就会习惯他的。”
   镜面里的女人有着灿烂的铂金卷发,柔软殷红的唇瓣和红宝石一般的双眸。我的手指抚摸着脸庞,粗糙的皮肤似乎也跟着这种血液的注入焕发生机变回细腻光滑。我的美不再受时间的支配——它被强大的魔力带回了我最风华正茂的时代,永远定格在了最光辉的美貌之中。
    那是十六岁的我。
  “你真美,莉莉丝。”
   是啊真美,可那又怎么样?
   我是第一号成功品,经历了不知多久的挣扎,成为了新的魔女。从此之后,我只会生存在战场上,掰着手指算计自己能够活下去的时间还足够在多少个人之中建立隔阂。
   “感谢您的称赞。”
   “我想我们还有许多时间来熟悉——无论是双眼,还是您。”
    甜腻而诱人的词藻从自己的唇间吐出的瞬间,我的双手仿佛自然而然地交缠上眼前的男人,那种神秘的冲动从我的身体里慢慢爬行出来随着摇晃的尾逼近了他。
    他的眼神与我交触,渐渐变得炽热起来。他颤抖的双手顺着我的腰侧向上,忽然猛地用力把我死死抱入怀中——教士的十字贴在皮肤上有股莫名的刺痛,他似乎丧失了理智那样把我按在了床面上。
    “你在干什么?!”
    随后迎来的,是旁人的惶恐。
    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这就是我的能力,赖以生存的能力……窥视欲望并将他们彻底放大的能力。
    我已不再是人。

1]
   从记事开始,我就不被允许走出房间。
   我住的地方,是森林的深处,就这样和我的父母居住在一起。我的父母是逃离战争的可怜夫妻,被排斥在外的异类——因此……我从小没有朋友,只能和亡灵说话,而他们经常给我讲很长很长的故事哄我入睡。
   我的爸爸妈妈并不全是人类。我的母亲也是在这片森林迷了路才遇见了我那暴躁却心肠极好的魔族父亲——我能窥视灵魂的天赋也正是因此得来——在日后这样的天赋却带来了惊人的灾祸。
  “伊利亚娜,千万不可以擅自走出去哦?”
   母亲的叮咛和担忧让我无法迈开脚步。
   我当然喜欢和亡灵说话。
   他们总是有许多的故事,除去战争的残酷更多的是关于他们所爱的人和他们的故土。——爱情使我好奇,那个温柔的词汇让我无比陌生。形形色色的爱情好像为他们增添了某种活生生的气息,他们叙说的时候眼神总是那么充满了五光十色的幻影,像是太阳底下的玻璃球折射出的漂亮彩虹一样。就连那个孤僻的骑士也难得肯在思念爱人的时候与我能说上两句话。
   真好,我连朋友也没有更妄论是恋人……。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开始向往外面的世界。我开始憧憬那种惊艳的偶遇,那种浪漫的舞会,那些青梅竹马的相伴。我开始趁着父母外出时偷偷溜出去,看一看森林之外的城市,看一看热闹的市集。
    我们慌忙地躲避爸爸妈妈的踪迹,爬到高坡上去俯瞰繁荣的城市和威风凛凛的军队。
    如果,如果能那么下去……
    那种宁静又不乏单调日子眨眼即逝,等我回过神来,最常想起的事是我的父母终究在教会的追猎之下失去了生命的场面——他们是来夺走我的,为了我那独一无二的血脉和天赋能在他们惨烈的扩张战场上发挥可能的奇迹来逆转颓势。
    我被藏了起来,却目睹了他们被裁决的样子。
    死亡和血液慢慢混起来,混成一团乱糟糟的,令人恶心的怪物啃食着我的身体。
    我的父母牺牲了,为他们的爱情,也为了我。——死亡一直不曾离开我……在日后也是如此……。
    我终究变成了孤独的一个人。
    离开了父母的我开始学习如何生存,在空荡荡的家里度过我的余生大概是最好的的结局。
    但,随着年龄的渐长,我的视力开始了退化……随着这种衰弱,我却更能看见灵魂深处的东西甚至于接触他们的记忆——孤独的时光里我就把这些当做故事书,一点一点地观看,一点一点地消磨过分的寂静。
    在这样千篇一律的生活,自我封闭大概是唯一的路吧。
    麻木的精神和独自一人的生活几乎成为了我的全部,我感觉不到活着的愉快是什么,也感觉不到死亡的冰冷。与世隔绝或许真的是我最好的选择,就这样孤独的老死或是成为这里的一棵树,一块石头般的摆设。不需要与他人对话,也不需要与外界相通,躲避在教会寻觅不到的地方苟活就好……。
    习惯于这样的日子,像是亡魂似的活着。
    可,为什么要送来那个孩子呢……?
    那是个被遗弃的孩子,瘦弱得让人感到心疼,像是一只孱弱的小鸟从高枝上不小心摔下来似的。
    然后,那孩子也仿佛被我诅咒了一般……
    啊……如果我那时没有带回他,或许他早就能前往“天堂”了吧。
   ……多么令人痛心,多么令人哀伤……
   我爱上了他。

2]
    我不太记得了,在来到这里之前模糊的记忆总是浮现出一个人——他笑起来真好看,眼神柔和得像是点满繁星的夜空。他给予的温暖的拥抱和亲切的问候是甜的,虽然能够开口对话还是有些困难,我却愿意。
    是啊,我想起来了。
    有这孩子在的时间真是美好,好像这只是我们之间的小世界一样。——所有人都无法进入的世界里,只有我们的存在。
    然后……他呀……已经死了。
    那时候为什么不跟着他们离开呢?
    ——我是魔女,是不洁的混血种。
    明明是身为纯血种的人类,还是义无反顾地挡在了我的面前与教会为敌。最后,他以自杀威吓他们——他想保护我,把我从“掳掠”的罪名中拉扯出去……。
   枪械的轰鸣之后,他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爱你……老师……”
   “可我……不能再陪伴你了……”
   他气喘吁吁地,努力地说着,却还想要露出让我能够安心的微笑。
  “请不要……为我哭泣。”
   我……在哭么?
   好痛,心脏要被撕裂了一样在发痛。
   为什么?为什么……夺走我的父母,还要掳走我最心爱的孩子么?
   可怜,可悲的……我所爱着的孩子。
   鲜红的颜色涂满了他的身体,他抱着我,温热的血液粘上我的身体带着滚烫的温度——我感觉不到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的,或许我从不曾有过……疼痛或是悲伤的感情,完全无法体验的创痛不肯离开。
   颤抖的双手,无措地抱紧着他。
   我记起来了,就在我来到这里的那一天之前……他就已经不在了。
   嗯……我又变回一个人了。
   所幸,我已经看不见任何的东西,随着实验的进行我的视力日渐恶化,最终沉沦于无尽的黑暗之间——也算是一件好事呢。这双眼睛能看见的不过是活动的灵魂或是亡者,那么其他的东西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吧……?就算是被拥抱也感觉不到温度,受伤也毫无反应,死寂就是我的本能——死亡的魔女是我的称号,与我的亡灵一起被赋予的称呼。
    本能地作为武器,收割生命,赋予他们死亡的可怖……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是……执掌死亡的魔女,我的诅咒无人能够逃脱,时长与孤独与亡魂为伴,摒弃对活物的怜悯。
   ——我居住在无人的深林,在黑色的深潭中长眠。
   ——我曾经……爱过一个孩子。
   我想……使他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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